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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菜园子,是我学党史的实践基地

【 字体:    稿件来源: 人社局  作者: 余成科   时间:2022-02-17 09:57:29   

  妈妈60岁前,大半生都住山里跟着父亲务农,很少到县城,在我的印象当中,只有那一次,她双眼浮肿,怀疑自己生了大病,大姐夫带着她去中医院做检查,检查后发现什么病也没有。而当天她走在县城的马路上,比时年30多岁的大姐夫步速还要矫健,当天中午吃的饭甚至比大姐夫还要多,大姐夫说:“妈妈,我看你是辛苦累的……”。

  我的大儿子有几岁,妈妈就在县城居住了多少年,一晃大儿子八岁了,八年的时光,妈妈跟我住在了一起,说享福那是假话,我们夫妻二人上班经常外出一整天,大儿子三岁时候,我的小儿子又出生了,60多岁的妈妈在家拉扯两个孩子是够累的,男孩子调皮不听话,她总是被捣鼓的气喘吁吁,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就半含幸福半含心酸地喊一声:“累死了诶……”

  妈妈跟着我们转住几处,习惯带着一些东西,如几十年都舍不得扔掉的秋衣、秋裤、棉袄、针头线脑、爷爷的老画像,这些我都非常理解,东西放包里,车上一扔,就可以带着走,到哪里都方便。可是她还带着一样东西,我是真佩服她,这么多年,她竟然带着菜园子跟我们一起,从刚下县那年住姐姐家到后来租住光明社区一户居民家到互益金都小区我自己的房子再到去年去龙山书苑弟弟的新房帮他带娃,她都是带着菜园子一路走来。

  大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住园林路附近我大姐家,大姐不收租不说还在我们去住之前把屋里的空调、将防盗窗安装好,将热水器接好,妈妈刚进那房子后不久就对房子角落的锄头、耙等农具非常感兴趣,后来得知亲家亲母在陪读孙子(我妈妈外孙)时在宿中附近的荒山上开辟了菜园。孙子上大学后,大姐的公婆也不住这房子了,他们同我妈之间仿佛还搞了一个“交接仪式”,他们说:“亲母,有时间我带你去那块地看看,边上就是水渠,家里的这些工具你随便用”。妈妈一拍即合,开心地说:“那得多好呀,也不荒废你的菜园”。孩子稍大一点后,只要老婆下午不上班,只要逢双休、节假日,妈妈总是去打理她接管过来的菜园子,从此家里白菜、香菜、青豆、大蒜等带绿颜色的蔬菜基本自给自足了,可是一年多时间,粗心的我竟然不知道妈妈的菜园子在哪里,我从未踏足半步菜园。

  从姐姐家房子出来以后,我新房子正在装修,期间一年时间我们一家租住在光明社区一石姓人家,男老头开三轮在街上帮人拉货,女老人在家洗衣做饭带孙女,石老一家都是那种勤劳实在的人。妈妈还是丢不掉她的园子,路途远了,妈妈总是步行过去,一去就是半天。为此,我也经常劝她,甚至吵过好几次,我认为这些菜不值钱,街上买也方便,她种的菜长出来的时候,街上同样的菜也是最便宜的时候,把我的孩子带好就行了。妈妈说:我不能帮你挣钱,种点菜能帮你省点钱,街上的菜都是水泡的,有些打药后几天就卖出去,家里种的至少放心啊!”

  在断绝妈妈种菜念头这件事上,我败下阵来。就像小时候,犟着的事情最终还是犟不过妈妈。

  2015年,我们一家在互益金都五栋自己的套间住下来。互益金都是全县较早开发的带有电梯的小高层,许多配套设施和后续工作不到位,例如,小区西头还留有一块杂树疯长、乱石丛生的小高地,开发商没有搞绿化,社区、业主委员会也没有治理,从地面上高地要跨过一米五高的滑溜溜的墙。我家厨房的窗户正好对着那块地,妈妈在家时不时看看那块地,饱含“开发”的眼光。有一天妈妈发现有人在地里开垦,自那以后,她每回一次老家都要把家中闲置十几年的农具一件一件搬下来。那块地上除了杂树,杂草,乱石不讲,还有倾倒的建筑垃圾,即使露点土壤也是红壤,土结、不蓄水、没养分,这是红壤的特点,很难种庄稼。要改造土壤何其难,妈妈就用烧草木灰,腐烂菜屑、瓜皮的方式改造土壤,甚至从别的地方运土。有一年干旱,她用硕大的油漆塑料桶装家里洗菜后的水去浇菜,瘦弱的她先是双手把水提到墙下,再极力迎送上墙,最后自己颤巍巍爬上去,钻进林子里,这个背影跟朱自清笔下的“背影”一样让人感到酸楚。她种了我最喜欢的豆角,第一次收获只有几根,但还是炒了一小碟子。我笑着说:“妈妈,人家摘豆角,是一篮子一篮子,一捆一捆,你是一根一根,哈哈哈”。妈妈在捯饬菜地的时候总是悄悄的,原因有三:一是我们经常不让她做,二是害怕小区物业找麻烦,三是怕楼上楼下邻居知道多了不好,要么怕邻居也来分抢地,要么怕邻居瞧不起……有一次,我假装郑重其事对妈妈说:“十九大以来,国家非常重视人居环境建设,县里在创建省级文明县城,这些毁绿种菜的行为肯定不允许,到时候一定会将这块地搞成绿化。”妈妈说:“那是好事啊,国家建设,我大力支持,今天说不让种,明天我就可以撂掉”,妈妈的态度很诚恳,对我说的很支持。

  去年,妈妈去龙山书苑带弟弟刚出生的孩子,她很舍不得这块地,我岳母与我同住一个小区,妈妈又以同样的方式向她亲母做了菜园交接。去龙山书苑弟弟家后,妈妈跟三姐住的很近,三姐出嫁前在我们村子勤劳善良、怜惜父母、疼爱弟弟是出了名的。去年我们姊妹五家聚在一起吃饭,三姐委屈地说:“北浴的舅舅、舅妈和姨娘都说妈妈种菜是我的带的……”。原来妈妈在龙山附近又跟姐姐一起开辟了菜园子。我们还是劝不要种的时候,妈妈搭话:“常吃女种的菜,哪过的那个心,肯定要帮一把啊”,我恍然大悟。

  这么多年,妈妈在县城小范围的区间移动,她总是背着她的菜园子一起。在当前党史学习教育如火如荼开展之时,我不仅要通过单位发放的党史读本、党组中心组学习(扩大)会、专题读书班学党史,不仅要向视频媒体、党史专家教授名人大咖、单位领导和同事学党史,更要向我身边这个只有小学二年级半读半工学历、年近70岁的老妈妈以及她菜园子学,回忆妈妈和菜园子的点滴,妈妈的身上泛着勤劳的光辉,她的菜园子种着奉献和关爱,都是我学习不尽的无限财富。共产党史不仅是一部共产党人浴血奋战的抗争史,是一部带领全国人民勤劳创造的建设史,更是新时代干群齐心、共奔大同的寻梦(中国梦)史,命先烈的功劳不能忘,祖宗前辈的精神不能丢,妈妈的菜园子可能随着她年龄渐长,劳动力丧失而撂荒,随着文明创建和社会发展的进程而消失,但是她节俭无私,勤劳顾家,脚踏实地的精神永远指引者我前行,她种过的“菜园子”更无疑是我当前学习共产党党史、汲取精神力量的源泉和基地。(通讯员 余成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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